第二十六册 崇德元年九月
九月初六日,往征明国锦州一带和硕豫亲王,遣纳穆、苏巴、赖赛,携自锦州城逃出汉人门二前来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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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恩特木率八家各一人,往迎前去鄂木布楚虎尔处贸易之胡来色、诺木图二人。
是日,拜赛自鄂木布楚虎尔处至,报武英郡王军过宣府入居庸关消息,曰:“武英郡王等共克北京周围十城,所获财物载於车,日行十五至二十里,已至遵化一带,尚不知其出边日期。”
初七日,据报大臣马富塔等赍人参往朝鲜义州,偿贸易时所欠货物,途中俘获明国哨卒,讯之,供称:“有游击四员率兵二千八碱厂。”马富塔等得比消息,即率百人往蹑其後等语。乃命吴善、李思哈率每旗臣二员、兵五百星夜驰往碱厂。
初八日,往征明国多罗武英郡王、多罗饶馀贝勒,遣喀木图、恩格德依前来报信。伊等所赍书曰:奉命统兵出征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饶馀贝勒阿巴泰、一等公杨古利跪奏宽温仁圣汗。仰赖圣汗德威,知明人挫折,遂入长城,过保定府;直至安州,克十二城,入敌五十六次。仰赖圣汗洪福,出征诸贝勒大臣皆无恙。谭泰旗竖梯越长城,至得胜口【原档残缺】围之,立营攻击,阵获太监一员、守备一员、兵三百名,杀太监、守备及五十人。又击败昌平巢叫兵官之军,生俘巢总兵官,获马一百六十五.谭泰往昌平迎红衣炮,埋伏於京北,击杀郭太监兵一百,有满洲守备一员,获马十六。以十旗兵攻定兴县,时谭泰旗舒宁阿牛录下胡纽先登。於涿洲击败郭太监兵一千,获马一百八十一。八旗合攻芦沟桥兵,败之,复合攻良乡一带之军,亦败之。穆在格、古瓦喇二人攻芦沟桥兵,追至良乡,复攻战时,穆成格、古瓦喇追敌至良乡城角敌步军驻地。攻战二次,
共获马六十七。昂邦章京穆成格、甘都同八旗击败祖部步军。拜音图旗在长城时,翁阿岱率获军及阿礼哈超哈会同正黄旗攻敌,护军布尔海先登,击败德胜堡驻军。拜音图、阿哈尼堪分兵两路击败弃副将兵。其驻台之兵,阿哈尼堪击败之。索海自昌平向北京进略,时有明兵自京城出,遇之,击败之,获马九。佛索里、喀喀木、塔海遇大同、宣府军,击败之。索海阿哈尼堪、阿赖击略,克安肃县城,护军海色先登。命卓布图率每牛录甲士一人同正黄旗兵殿後,击败祖部兵。拜音图、弃臣殿後,败敌杏山、松山步兵一千人。拜音图、索海、阿哈尼堪率护军及阿蒙骑兵击败芦沟桥马兵,并追至良乡;芦沟桥兵复至,拜音图、索海、阿哈尼堪率兵击败之,又追至良乡,获马一百三十
八.阿哈尼堪与阿山伏兵北京,击败马兵,获马十二。弃克舒旗下布尔吉、镶红旗下洪尼雅喀、镶蓝旗下噶斯哈,於居庸关口沙屯地方击败宣府兵,获马三百六十八。弃克舒於芦沟桥击败敌兵,获马二十七,又败良乡兵,获马三十三,击败涿州兵,获马五十七。弃臣旗克安州城,胡西牛录下阿球先登,阿吉牛录下额古里第二登城。城内有进士一人,参将一员。宝坻县城四周皆放水,水渠不能攻,见敌毁桥处水浅、遂入壕内,沿壕掘洞,以毁其城;弃臣之孙戴萨喀先登,胡西【原档残缺】杨盖继之城内游击一员、知县一员、千总一员。时满蒙汉九旗兵攻克其城。入长城时,殿後之三旗兵击败宣府总兵官之军。入长城时,边外有敌步兵列阵阻战,遂击败之,攻取其边。於纵掠之地,遇沙河一游击之兵五百,击败之,获马六十六。祖部步军一千五百,列阵於府外。我兵围攻之,尽歼其众,内有游击一员、都司一员、守备一员、千总一员。正红、镶红、镶蓝三旗从芦沟桥东渡河,时明郭太监率苏州兵列阵以对,我护军及阿礼哈超哈合攻败之。於是收兵,众又击败良乡一带驻军。阿山旗往北京时,击败遵化副将所领马步兵,获马三十。阿山旗自北京往沙河取红衣炮,夜遇敌兵,击败之,获马十二。阿山旗下洪阔、色黑於芦沟桥败敌马兵,获马四十二。阿山率四旗,追敌军尾 即以所部军设伏、击败明之授兵,获马十四。此役也,阿哈尼堪、乌赖、哈萨拉、车尔格依、洪阔、准塔、明安达里等与战。色黑与拜音图击败敌步兵。正白、镶白、正蓝三旗,合攻芦沟桥步军,击败之。各旗合攻昌平州。阿山旗
克东安县城,时韩岱牛录下郭新先登,巴木布里继之。图尔格依旗与二十旗合攻昌平州,图尔格依旗先攻入;伊尔登率旗攻战,满都瑚牛录下布库家人满都库先登,武英郡王家人托退第二登城。阿萨里牛录下海达第三登城,色牛克牛录下乌福立第四登城,生擒在昌平州内总兵官一员,并管九门之王太监、察院一员、副将三员、参将二员、守备一员、通判一员、掌印官十二员、户部官二员。图尔格依、萨木什喀进略,图尔格依旗先攻入雄县城,巴彦牛录下纳米达先登,拜胡喇牛录下楚库第二登城,萨哈纳牛录下伊布沙第三登城,图尔格依牛录下塔木布鲁第四登城。图尔格依、苏纳额驸、乌拜在苏州击败祖部蒙古兵一千,获马一百三十四。图尔格依又击败芦沟桥另侧马兵一队,获马一百一十。阿山击败明京城马兵,时图尔格依旗下准塔亦同击之。拜音图攻敌步兵,图尔格依旗下车尔格依、准塔、噶布拉等亦各率兵击败进入本汛地之敌。饶馀贝勒击敌涿洲马兵,图尔格依旗下准塔亦击败进入本汛地之敌。图尔格依旗下茂墨尔根、邢讷抵昌平之日,即前往京城,败敌兵一百,获马二十五。图尔格依旗下杜沙往京北取红衣炮,败敌兵一百,获马十五。图尔格依旗下伊尔登、杜沙自涿洲进略,败敌兵一千,获马二十五。图尔格依旗下巴彦追自昌平往密云之明人二十,获马六。达尔汉额驸、图尔格依、伊拜、达赖率正白、镶
白、正蓝及蒙古三旗,共六旗,击败敌芦沟桥步兵二千,明涿洲孟总兵官、黄副将率兵三千来攻我正蓝旗营,达尔汉额驸正蓝旗及达赖旗迎击败之,获马一百三十六。达尔汉额驸旗及达赖旗开往固安县,欲攻取之,时三屯营及遵化韩副将率马兵二千,步兵八百往援固安县。先遇其步兵,击败之,追至城下,又见敌马兵立城下。遂诱之离城,即还击之,使敌壅集於城下而掩杀之,获马三十三。二白旗及正蓝旗败敌芦沟桥步兵,斩杀之。抵北京之日,正蓝、正白二旗追遵化韩副将马步兵一千,正蓝旗获马八。八旗分兵追击良乡一带马兵,正蓝旗获马三十三。正蓝旗攻克顺义县,城内有知县一员、密云通判一员及自昌平逃来之知州一员。攻城时,敦达里牛录下色克西先登,赛冠牛录下陶通次登。当晓克顺义县,至半夜,遵化李副将,张参将率守备十二员、步军二千五百来攻,败之;尽斩其众,获马一百八十三、驼四、生擒守备二员。饶馀贝勒击敌芦沟桥兵之日,有敌步兵队营於前方村中。王即於敌营附近立营。至良乡一带敌马兵,王令我率兵前往,遇则战,不遇则止。时敌兵分队立营,我军亦分兵进攻,击败之。饶馀贝勒率二白旗、正蓝旗及蒙古之旗、土默特七旗入虽石口前来时,敌兵营於边门之上。遂命乌拜、诺门图督率土默特步兵及苏纳额驸所属喀喇沁步兵往攻,败之。费杨古旗入长城时,噶斯哈断後,败宣府李总兵官二千兵,复追杀正黄旗於涿洲所败之敌,又同八旗兵击败芦沟桥二处敌兵,获纛七、马三十。阿岱旗取长城,率喀喇沁部兵败红门太监兵,夺其门。阿岱又败涿洲郭太监兵,获马四十九。阿岱又败芦沟桥敌兵两次,获马六。阿岱、巴萨哈败敌席钦之马步兵,获马四。阿岱、巴萨哈往取红衣炮,又败北京之敌,获马十。阿岱、巴萨哈败巢总兵官兵,获马八十。
八旗往攻涿州城敌步兵队时,梅勒章京甘都曾与恩格图叶臣二旗同往。布颜岱往迎出略之人遇宣府敌兵,布颜岱、胡希布、色棱塔布囊败之,生擒一人,获马五。布颜岱同谭泰、叶克舒於涿州败山海关敌兵,俘其军中参将。乌赖旗入长城时,乌赖竖梯登城,败得胜口敌兵及驻边太监一员、守备一员、兵三百,并杀之。时巢总兵官军分队守台,乌赖、阿哈尼堪、巴喜合兵击败之,获马七十七;又与众败芦沟桥敌兵,复追敌至良乡,获马三十三;又与阿山於沙河桥设伏,遇敌兵,败之,追至北京城关,获马十二。乌赖旗下护军翁阿岱、萨毕图、明安达里於北京城下败敌兵一队,获马九。乌赖旗下护军与乌拜同行,遇敌,掩杀至良乡城。阿玉希、巴特玛率五十人於涿州迎击来攻之敌。苏纳额驸旗下苏纳败霸州城王总兵官兵,获马五十。苏纳旗下阿兰图与饶馀贝勒率兵三百,败明守边兵三百。苏纳旗下托霍、阿兰图击败自涿州前往北京之敌三百,获马二十三。苏纳旗下托克托惠、额莫儿吉败进入通州之敌步兵三百,复同图尔格依败敌芦沟桥步兵。苏纳、图尔格依,乌拜於苏州败祖部蒙古兵一千,获马一百三十四。恩格图旗下惠三等三十人出略,遇北京来敌击败百人,获马七十。恩格图旗下孟库入长城时,留於军後,遇怀来及宣府兵三千,以七旗兵击败之,时孟库先七旗进击。恩格图往涿州城侦探时,遇敌,败之。涿州兵三千来攻我军,击败之。王曾命我恩格图伏兵於军後,败涿州步兵一千。恩格图遇敌兵於芦沟桥,亦击败之。是日,击败良乡【原档残缺】来之郭太监兵。伊拜旗芦沟桥之步【原档残缺】
正白、镶白、正蓝三旗【原档残缺】率明安达里旗败之。旗芦沟桥此案【原档残缺】曾令我乌达齐、哈萨拉、护军贵满硕色、明安达里等六【原档残缺】留後,以追敌尾。时有敌侦卒自北京至,遇之,击败之,获马九。明松山步兵於涿州北分队立营,伊拜同图尔格依、叶臣、恩格图击败之。又与七旗合攻宝坻县。复以良乡有敌兵,伊拜率先锋前往,遇敌侦卒,追至大军驻所,获马十二。时於北京北隅见有敌马兵一队,明安达里与阿山击败之。旋闻宣府敌兵至,乃贵彼往追其侦卒,佟果罗、巴木布里、雅布喀追敌侦卒,至大军驻所,败之。胡希布旗於居庸关沙屯击败宣府兵一千。众击芦沟桥兵时,我败对面之敌。又击敌兵至良乡时,我亦率我旗败敌。喀喇沁二旗同镶红、镶蓝二旗败萨秉之兵,复与二红旗及镶蓝旗於长城外败敌兵一千,获马九十。昌平之役,既造梯盾,又攻敌城。又与八旗击败芦沟桥敌军。於京北败敌兵一百,获马二十五。土默特古穆台吉及
王喇嘛击败在长城迎战之敌兵,昌平之役,既造梯盾,又攻敌战。进略之中,古穆及王喇嘛又败定兴之敌,获马十,又与饶馀贝勒及达赖败涿州兵,复与二白旗及正蓝旗败芦沟桥兵。土默特侍卫诺颜与达赖败涿州兵,复与达赖败芦沟桥步兵。石廷柱旗以炮攻太监所居之山寨,遂出降。时有马步兵二百自定兴出,绅特依击败之。又同八旗击败芦沟桥兵,获马十八。以炮攻大梁庄,遂出降。步兵萨木什喀旗下永顺败涿州出城兵,获马三十七。永顺复与阿礼哈超哈败良乡彼侧敌步兵。时明巢总兵官军数队分驻山上二台,萨木什喀旗倡先进击,败之,获马七十。博奇超哈赛木哈同先锋败敌叶副将兵,获马三十。萨木什喀旗、苏纳额驸旗合攻容城,克之。萨木什喀旗鄂屯牛录下拜胡塔先登,苏纳额驸旗乌塔齐塔布囊第二登城。阿尔萨兰追逐良乡此侧敌兵时,遇另队之敌,败之,获纛一、马十二。
第二十七册 崇德元年九月第二十七册 崇德元年九月
固化额驸鄂齐尔僧格於昌平南,同正红旗蒙古败敌兵一百,获马十七;又於涞水县遇敌兵,合兵败之 获马二十。八旗先锋入长城时,乌拜、鄂莫克图、巴彦率三旗先锋兵及土默特部步军攻取长城,时有敌马步兵三百。我军出昌平州之日,遇北京黑部兵,我乌拜、鄂莫克图、胡米色、巴彦四旗先锋兵败之,获马三十一,生擒三人。是日,有明兵自北京北门出,我四人又追杀至城下,获马七十九,生擒四人解来。八旗先锋兵遇北京兵七百,我军掩杀至城壕,获马二十,生擒一人解来;又於芦沟桥遇敌兵,败敌两次,获马六十二,生擒甲兵四人解来。鄂莫克图率本旗先锋兵於良乡遇郭太监兵三百,击败之,获马八,生擒甲兵一解来。次日,闻良乡有敌兵,王乃遣乌拜、鄂莫克图二旗先锋兵往良乡侦探,至城附近遇敌兵六百,击败之,获马十二,生擒一蒙古甲兵解来。沙尔胡达、阿尔布尼、喀扎海、纳海率四旗先锋兵败宣府敌军,获马二十,生擒甲兵三十一。巴彦、胡米色、阿尔布尼、喀扎海率八旗下每旗十五人往通州,遇郭太监兵百人,击败之,获马五十七,生擒甲兵二人解来。有敌哨卒二十一人自遵化来,乌拜、鄂莫克图、胡米色、巴彦遇而尽歼之,获马二十一,生擒四人解来。胡米色率两黄旗下先锋兵倡先击败叶副将兵。胡米色於北京附近遇敌马步兵一百五十,击败之,生擒步卒一人解来。胡米色、巴彦遇敌郭太监部下苏二疯子兵二百,击败之,获马四,生擒二人解来。纳海诱涿州郭太监兵至正黄旗前,遂率该旗先锋兵倡先进击之。怀来城马步兵五百出城列队以诱我军,沙尔虎达即追敌至其城下,杀二人,获马二。我军进略,正红、镶红二旗合兵驰略,镶红旗先锋兵先抵文安城克之。吴善牛录下尼雅汉先登城,谭泰牛录下胡乎纳第二登城。时北京一百马兵出诱,沙尔虎达、阿尔布尼、纳海追击之,斩八人,获马八,生擒甲兵二人解来。苏州敌一百马兵出诱,沙尔虎达、阿尔布尼、喀扎海追击之,斩三人,生擒二人解来。喀扎海诱涿州敌兵至,即同叶克舒击败之。乌拜、鄂莫克图、胡米色、巴彦同拜音图率四旗先锋兵击败松山步兵一千。乌拜、阿尔布尼、巴彦伏击开往北京之郭太监马兵一百,败之,获马七。乌拜率镶白旗先锋兵,往苏州途中夜遇祖部蒙古兵一千,诱至图尔格依、苏纳额驸处,合兵击败之。沙尔虎达、喀扎海遇建昌马兵一百,追击之,生擒蒙古一人、汉人一名,送之献王。出略捉生追敌哨卒,获马六十四,生擒六十九人。命艾都里率马占、屯齐及王之近前护军并诸贝勒下僚属击败昌平宋游击下马步兵一队。至涿州之日,王命阿山、图尔格依、达尔汉额驸、叶臣、叶克舒、谭泰、苏纳额驸往侦涿州城。时涿州三百兵追我博奇超哈樵采者,遇之,即掩杀至城下,获马八。
所获俘虏:谭泰旗马骡一千九百八十八、驴牛五千三百九十九、人六千三百二十,共计一万八千二百有七。
新察哈尔蒙古马骡二百三十二、驴牛二千四百一十、人七百八十、羊六百,共计四千二十二。
阿岱旗马骡九百四十三、驴牛五千九百六十三、人二千六百、羊五百,共计一万千。
拜音图旗马骡一千六百 驴三千、牛一千七百、人三千八百,共计一万一百。
新察哈尔蒙古马骡三百三十、驴五百六十、牛一千二百九十、人五百六十、羊一百五十,共计二千八百九十。
乌赖旗马骡六百三十九、驴二千三十五、牛一乔四百七十六、人二千三百五十一,共计六千五百一。
叶克舒旗马骡八百四十一、驴一千七百五十二、牛八百五十六、人二千六百九十六,共计八千一百四十六。
新察哈尔蒙古马骡一百一十、驴一百五十、牛一百十五、人二百十,共计五百八十五。
恩格图旗马骡六百七十、驴二千五百三十牛一千七百、人一千八百七十三,共计六千七百七十九。
叶臣旗马骡一千五百、驴牛二千五百、人四千三百,共计八千三百。
新察哈尔蒙古马骡七十、驴牛一百六、人九十六,共计二百七十二。
布颜岱旗马骡二百四十七、驴一千二百七十、牛七百、人一千三百、羊三千,共计六千五百十七。
阿山旗马骡一千五百、驴二千一百、牛六百七十、人三千二百,共计七千四百七十。
新察哈尔蒙古马骡一百三十二、驴四百七十、牛二百三十三、人三百,共计一千一百三十五。
伊拜旗马骡一千三百、驴二千五十、牛一十、人二千五百、羊一千五百,共计八千三百五十。
图尔格依旗马骡二千九百五十一、驴一千三百三十、牛一千七十七、羊一千五十、人四千八百二十九,共计一万一千二百三十七。
新察哈尔蒙古马骡二百五十六、驴三百八十五、牛二百二十、人二百六十三,共计一千四十五。
苏纳额驸旗马骡三千一百、驴牛羊八千、人七千,共计一万八千一百。
达尔汉额驸旗马骡一千四百三十八、驴二千六百四十、牛八百、人三千六百六十,共计八千五百二十八。
新察哈尔蒙古马骡一百二十七、驴五百八十六、牛一百七十五、人四百一,共计一千二百八十四。
达赖旗马骡五百二十三、驴一千五百五十二、牛三百五十三、人二千三百三十八,共计四千七百五十二。
费杨古旗马骡八百四十、牛驴四千四百六十、人五千六百、羊三千,共计一万二千九百六。
新察哈尔蒙古马骡一百三十五、驴二百三、牛三百四十一、人二百二、羊一千,共计一千八百。
胡希布旗马骡三百三十二、驴六百八十六、牛六百八十、人九百五、羊二千,共计四千六百三。
萨木什喀旗博奇超哈获马骡一千四百一、驼二、驴四千二十、牛四千五十四、人四千八百、羊六百,共计一万四千九百七十。
石廷柱旗马骡四百十八、驴一千一百、牛二百、人一千三百九十、羊一千三百,共计四千四百八。
土默特侍卫诺颜旗马骡一百、驴五百、牛一百、人五百。
古穆台吉旗马骡一百八十五、驴一千八百、人一千八百。
王喇嘛旗马骡二百、驴一千、人一千。以上三旗共计七千六百三十五。
喀喇沁二旗马骡五百十、驴二千五百九十、牛一千一百七十、人三千三百、羊一百,共计八千四百七十一。
右翼先锋兵获马骡五百十七、驴牛八百八十八、人一千二百十八,共计二千二百六十三。
左翼先锋兵获马骡七百三十三、驴牛九百三十八、人一千二百,共计二千八百七十一。总计马骡二万五千九百七十四、人七万三千二百九十、牛驴八万三千九百九十。马骡人牛驴
总计十八万三千一百五十六。十六旗公进上等马:昌平州城一百匹,被击败之芦沟桥兵马一百匹。十六旗各进上等马:谭泰旗九十匹、阿岱旗十七匹、拜音图旗四十八匹、乌赖旗二十五匹、叶克舒旗二十匹、恩格图旗十匹、叶臣旗四十六匹、布颜岱旗十五匹、阿山旗十五匹、图尔格依旗五十匹、苏纳额驸旗四十三匹、达尔汉额驸旗合一百匹,总计马六百九十匹。攻城击敌时受伤身亡者:谭泰旗九人、阿岱旗五人、拜音图旗五人、乌赖旗五人、叶克舒旗四人、恩格图旗一人、阿山旗八人、伊拜旗五人、叶臣旗一人、布颜岱旗三人、图尔格依旗五人、苏纳额驸旗五人、达尔汉额驸旗四人、费杨古旗四人、胡希布旗一人、萨木什喀旗十人,共计甲兵七十五人。受伤身亡章京四员:恩格图旗下孟库,攻怀来城兵时受伤身亡;伊拜旗下色棱莽鼐,入长城前攻城时受伤身亡;达赖旗下布岱,於八旗已克之昌平城中受伤身亡;布颜岱旗下巴特玛达尔,攻涿州彼侧定兴县时受伤身亡。
十一日,命梅勒章京金砺、甲喇章京乌依奇率每旗大臣二员、每甲喇分得拨什库一员、每牛录小拨什库一员、每牛录甲士一人携米及炒面,往迎出征官兵。仍遣昂古乃、海赖率护军四十名卫其後。
十二日,遣喀木图、恩格德赍敕还谕多罗武英郡王、饶馀贝勒。敕曰:“宽温仁圣汗谕统帅大军征西多罗武英郡王。尔等攻破边关,克取城池,击败敌兵,布示威名,我闻之,不胜喜慰。自尔等行後,国家俱安宁,仰荷天神眷佑,亦无灾疫。”今圣汗赐出征多罗武英郡王鞍马一、空马三,多罗饶馀贝勒马二,超等公马一,及八旗固山额真各马一,仍令侍卫和托等五员同往迎之。
十三日,往征明国锦州、宁远一带之和硕睿亲王、和硕豫亲王,遣穆成格率八人解一汉人来报信。
是日,往送固伦公主之和硕郑亲王福晋还国君福晋迎於十里外,宴毕入城。
是日,闻牛庄一带发炮消息,即命笔帖式松盖偕一人前往探询。
第二十八册 崇德元年九月第二十八册 崇德元年九月
十四日,遣苏尔德依率九人赍敕往谕出征明国锦州,宁远和硕睿亲王及和硕豫亲王。敕曰:宽温仁圣汗谕奉命西征和硕睿亲王、和硕豫亲王等。往征北京武英郡王遣人赍书至。仰赖天恩,武英郡王大显神威,克取城池,所向披靡,众皆踊跃效力,我出征将士皆无恙。今遣人赍敕谕尔等,非为张扬,特据实以告也。计克十二城,败敌五十六处,或有获马甚多者,或有获马五六匹以上者,共俘获人畜十七万九千八百二十。所得财物,弃其粗恶,择其完好者,尽力驮载以归。前者未入长城时,阿山旗克雕鹗、长安岭二城,尔等已知。至传言入长城後,蒙古杀昌平官员归降者,谬也。我兵击败昌平兵,尽斩其众,见城上兵稀少,乃以二十旗兵合攻之,火药并发,焚其城楼,城上兵被火燎,图尔格依旗乘间先登,乃克其城。两黄旗、两红旗、镶蓝旗、满洲、蒙古共十旗攻定兴县,谭泰旗先登,克之。拜音图旗独取安肃县。叶臣旗独攻安州,克之。尔黄旗、两红旗、两白旗、镶蓝旗、博奇超哈、乌真超哈等满蒙汉共十旗合攻宝坻县,叶臣旗先毁其城,克之。阿山旗独克东安县。图尔格依及萨木什喀二旗合攻雄县,图尔格依旗先登,克之。达尔汉额驸及达赖二旗合攻顺义县,达尔汉额驸旗先登,克之。萨木什喀及苏纳二旗合攻容城县,萨木什喀旗先登,克之。镶红旗先锋兵独克文安县。
十六日,前往探询放炮消息之笔帖式松盖归,告云:“大明国兵约一百五十人乘船至,夜围扣庄披岸之台,我台人知而射之,敌遂放炮遁去,我驻牛庄诸将率军追之,敌已登船,无所俘获。”
是日,先是,马富塔、哈希坦赍人参往朝鲜义州城,偿贸易所欠,至是还。彼等去时,曾攻镇江南之萨哈廉鄂佛罗,俘明哨卒十人,鞫之,供称:“有游击六员,率兵二千,已渡江征碱厂。马富塔、哈希坦即率百人向江蹑踪时敌已退,渡江以去,无有俘获。”
十八日,先是,得悉明兵渡江来犯碱厂,命吴善、季思哈、罗奇往援之,至是还。伊等告曰:“我驻碱厂大臣荆色额、萨木哈率十六人往边外蹑踪,疏於谨慎,不曾设哨。敌先知此,遽然来犯,我兵俱被创,敌军自彼处退去。驻通远堡阿山等先於我等闻讯,即蹑迹追击,我等亦连夜循踪进剿,於靉河彼侧得遇阿山等。阿山等告云:我等追至江,敌连夜遁走,先於我渡江以去等语。於是,我等返回。”
十九日,伊勒慎,列列珲、斋萨、托克屯珠、萨尔布等遣人赍书言:“我等五人往追来犯之敌,窥视娘娘宫渡口,於彼岸亦有敌兵立营,此岸亦有敌兵立营,敌船横截辽河,观其大概,有百馀艘,而我等乘舟兵少,若欲逼近,恐难以脱身,因此後撤。列列珲步兵在海州河口立营,牛庄守将斋萨率兵在河岸立营,住沟谷之台军妻子,尽行撤回,令其男子执火炮器械,在傍护立。伊勒慎步兵,在高柳树路口立营。又恐敌诱我,伊犯他处,遂遣萨尔布撤碱厂居民,其近边各地居民,亦予撤回。又恐敌船逆流而上,乃令我乘舟哨卒伏於海州河口防之。”并解所获一明人至。
是日,依据伊勒慎等所报消息,即命伊荪率各旗大臣一员、兵一百四十名,往援伊勒慎等。
二十日,复命多罗安平贝勒率护军五千名往援伊勒慎等。
是日,大清国宽温仁圣汗谕旨,至大将军陈杜明:“尔识时势,念及世居故土、家祖先茔,欲与我合谋,齐心图明,共享富贵,故屡遗杨成孝,邓德前来,我知之不胜喜慰。将军诚与我同心协力,共图进取,以成天下大业,则富贵将与山川并存矣。昔孔有德、耿仲明自山东叛,来归於我,我有如鱼得水之乐,对孔有德为恭顺王、耿仲明为怀顺王。尚可喜率广鹿岛、长山岛、石城岛兵来降,吾亦甚喜,对之为智顺王。今将军识天时,知大明帝祚将终,若届来投,则将军之功名自不在三王之下。或归我合力图明,或在彼处,以为内应,二者请决其一,速作答复。本拟遣回来人,恐泄露大事,故止回以书。切切。特遣人将此书送与多罗饶馀贝勒,令其於海岸尔船能驶入之渡口对面明显处,将此书夹於木中插於易见之处。”
是日,达赖、拜虎、巴音岱三蒙古携马二十五匹,自大明国塔山城逃来。
二十一日,往征大明国多罗武英郡王、多罗饶馀贝勒,遣尼堪率四人前来报信。彼等所赍书曰:“阿山、谭泰、乌赖、恩格图率每牛录甲兵四人殿後设伏,时有遵化三屯营守备一员率兵来探,谭泰、恩格图合兵围之於村中,尽斩其众,获马六十六。我军出边後,明山海关千总一员、把总四员率马步兵各一百蹑我军後来探,阿山遇而尽杀之,获马八十,生擒把总一员。”
是日,驻东京城大臣乌尔噶纳前来报信,所赍书曰:“集六城之人,往旅顺口侦探,住十六日。一次见二船,又一次见一船。察视海岸,无踪迹,望海上,亦无船。”
二十二日,多罗安平贝勒自海州河口遣正白旗乌尔噶纳牛录下克依克特来,所赍书曰:“敌船百艘仍泊於原地娘娘近渡口。又辽河河口有敌船十艘,驻耀州之萨尔帕往探之。耀州城原有甲兵一百五十人,巡监甲兵八十人;此外拜山、额孟格、色牛克、希福等率甲兵六十四人,驻海州王所部官一员、甲兵四十人,计马兵一百人,令驻耀州。伊勒慎所部驻堡甲兵一百三十人;此外,伊荪、雅布海、福喀、哈西坦、西图所部甲兵六十人,驻东京城二王所部甲兵八十人,共计甲兵一百四十人,均驻伊勒慎所驻之堡。海州马甲二十八人、步甲六十二人,由列列珲将率此甲兵九十人在海州河守舟。总计马甲三百十六人、步甲三百十六人。”
二十三日,命马富塔、罗奇率每旗大臣一员,每牛录人一名往辽河备船,以迎多罗武英郡王、多罗饶馀贝勒军渡河。
是日,命詹霸、乌巴西、顾儿马珲往谕多罗武英郡王、多罗饶馀贝勒曰:“有无痘疫,务详察之,并约定兵士凯旋之期,先行入奏。”
二十四日,多罗安平贝勒自海州河口遣正白旗乌尔噶纳牛录下塔尔布来报信。所赍书曰:“福喀、额孟格前往送书,至敌船近处约一箭之地,窥得娘娘宫渡口埋伏大船六十五艘,海口有船六艘。”
二十五日,圣汗谕出片多罗武英郡王、多罗饶馀贝勒前遣与喀木图、恩格德依等同来之人及後来报信之尼堪等人曰:“尔等先来报信将所获俘虏留彼,仅只身而至。今命尔等皆往迎之,督各自所获俘虏渡河,妥为解送前来。钦此。”
是日,先是,遣詹霸、乌巴西、顾儿马珲往出征多罗武英郡王、多罗饶馀贝勒处,至是还。伊等告称:“我大军自十五日始渡辽河,红衣炮十二、发?炮一,俱运至。留於噶海城红衣炮十。另有红衣炮二、发?炮一,携至留於开城。据闻厚恨河外侧有痘疫,河内侧无之。”
二十六日,复遣詹霸、顾儿马珲还谕多罗武英郡王、多罗饶馀贝勒曰:“汗将出城十里外相迎,尔多罗武英郡王、多罗饶馀贝勒可率我梅勒章京以上及阵获各官,先至所约相见之处。钦此。”
是日,祁充格、苏拜前来报信:言往征明国锦州、宁远一带和硕睿亲王、和硕豫亲王班师,出义州路而来。
二十七日,太后忌日,文武各官素服,左右序列毕,圣汗素服,出大清门,御座。圣汗谕令文武首辅大臣至福陵神位前燃香灯,供献各色果品,酹酒祭奠,敬谨致祭。其祭文曰:“继位孝子敢奏於皇妣孝慈敬顺昭宪神圣皇后福陵神位前。适逢皇妣神圣皇后忌日,感念恩德,不胜悲伤,谨备祭物,特遣大臣敬谨至祭。”
是日,先是,闻明国兵船泊於娘娘宫渡口即遣多罗安平贝勒率师往援,至是率师还。
二十八日,圣汗往迎出征明国多罗武英郡王、多罗饶馀贝勒、超品公杨古利及诸贝子、大臣,午刻出盛京城地载门,迎於十里外。出征多罗武英郡王、多罗饶馀贝勒、超品公杨古利及诸贝子、大臣序次排班,立凭证结於前,吹螺掌号及喇叭、唢呐,拜天,行三跪九叩头礼。於是,圣汗御黄幄,出征多罗武英郡王、多罗饶馀贝勒、超品公杨古利率诸贝子、大臣排列。赞礼官赞排班,众皆排班,赞近前,众皆近前,赞跪,多罗武英郡王捧献捷表文,率众跪。国史院大学士刚林、罗硕,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奉圣汗命接表文,至圣汗前跪读。其表文曰:“奉宽温仁圣汗特命,率大军征西明国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谨奏:仰蒙天恩暨圣汗福威,破大明边关而入,纵略大明帝所居北京城周围之地,克城十二,败敌五十八次,俘获人畜十八万,生擒总兵官巢丕昌等。我国众将士,踊跃从征,凯旋而归。”读毕,大学士刚林奉圣汗命,谕多罗武英郡王曰:“多罗武英郡王及诸大臣,此皆尔等仰副天恤,协力勉为所致颖。”聆听汗谕毕,赞礼官赞跪赞叩,行三跪九叩头礼毕,圣汗谕曰:“王、贝勒及诸贝子、大臣,远征劳苦,可行抱见礼。”於是,多罗武英郡王出班进前,行一跪一叩头礼,抱见。圣汗见多罗武英郡王统兵远往,身劳貌癯恻然泪下。次多罗饶馀贝勒、超品公杨古利、固山贝子费杨古、艾都里、马占、屯齐、博洛,和托、杜尔祜等诸小固山贝子等,各依齿序,俱如王相继行抱见礼。诸固山贝子见毕,固山额真拜音图阿哥、叶臣、阿山、图尔格依、达
尔汉额驸、叶克舒、谭泰、萨木什喀依次进前行一跪一叩头礼,抱膝见。次命阵获总兵官巢丕昌等行跪拜礼。相见毕,命多罗武英郡王、多罗饶馀贝勒、超等公杨古利近圣汗右侧坐,诸贝子、大臣及兵丁等俱依次坐右侧,设大宴以金卮酌酒,汗亲赐多罗武英郡王饮,次赐多罗饶馀贝勒,次赐超品公杨古利,又以金卮酌酒,汗亲赐固山额真等各一卮。宴毕,圣汗率出征多罗武英郡王、多罗饶馀贝勒及诸贝子、大臣诣堂子,行三跪九叩头礼。礼毕,入抚近门,申刻,还清宁宫。
三十日,圣汗遣都察院承政阿什达尔汉、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学士詹霸、国史院大学士刚林、弘文院学士胡球等,谕出征多罗武英郡王、固山额真费杨古、拜音图、阿山、叶臣图尔格依、达尔汉、叶克舒、谭泰等诸大臣曰:“我闻我军後队方至旧辽阳河沃赫渡江,尔等已抵家二日矣,尔等当速往迎之。我擢尔等委以重任,加以爱养者,皆为兵民耳。我一人之心思,能遍及乎?君享康宁、臣居尊显,唯兵民是赖也。即尔等功名,亦藉士卒之力,乃尔等不念死战之士,而先自还家,置彼等於不顾。稗史有云:有厉鬼见一人,欲执而食之,与之相搏。其人有二犬,一曰喀萨尔、一曰巴萨尔,助其主人,与厉鬼相搏,将鬼咬毙,救主归家。时二犬与厉鬼斗困,不能随行,主谓犬曰:我先归家,携食来迎等语。抵家见妻子,饱食,不思过难,忘接犬。二犬不见主来迎,遂曰:我等死斗救主,主竟忘而不迎,我等何故去主住所耶?遂去之山中,化为豺狼。虽无此事,
盖为不知报恩忘人之劳者发也。大臣等与彼雷同,尔等俱先抵家,为尔等死战之士卒忘而不迎,至今未到,尚在途中劳苦。此与不迎犬之人何异哉?”众大臣奏曰:“圣汗明训,臣等何辞以对?愿往迎之。”圣汗复谕曰:“免固山额真等亲往,其下梅勒章京,可选能办事者往迎後队兵丁。”遂遣梅勒章京往迎之。
是日,遣镶红旗特金牛录下伯勒克特依、正白旗普汉牛录下海色往伊孙处,赍书曰:“尔等将明国来书送至,甚善。特我国文书亦当送往明国兵船。明国兵船倘若撤去,则令与尔伊孙同往之将士及汉人三王之兵士,尽行撤回。东京、鞍山、海州三城,每城只准一将回各自所驻之城,其馀诸大臣及兵丁,皆留驻伊勒慎处。若明国兵船尚在,在军仍留彼地,以俟敌船撤回。敌船未撤之先,勿放监人还,恐其逃遁。待敌船撤後,再放之去煎监。”
致书大明国陈总兵官曰:“大清国宽温仁圣汗谕旨,致陈大将军。尔遣杨成孝、邓德来告黍:陈将军言,我原系辽东之人,因念祖居故土,欲来归我等语。我甚喜悦,即遣人遗书,唯不知其言真伪,或尔故言之,故回书所言甚为谨慎。我所思与尔等不同,向不作此轻薄之言,否则非人臣之道也,我岂有报尔恶言之理乎?今明帝祚已衰,外官尚伪诈欺其上,朝廷大臣行奸恶掩君耳目,缘是兵败城失,土地荒废,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自我兴师以来,明国尔等文臣武将士卒,或为我所杀,或为尔汗杀之革之,此外,尚能邀功保其爵禄者,今存几人?此乃聪愚之人皆知者矣!将军深谋,若及时来降,则其功名与孔、耿、尚三王无异也。古辽、金、元相继取代汉人基业,将军亦知之矣。将军倘未知之,当观三国之故事。天常悯恤扶助我等,焉有大业不能成之理乎?今观所获明臣塘报,奸恶欺诈盛行,君臣相乱,比比皆是,此皆明国基业将败亡之故也。将军能复兴明国败业以得救乎?尔当深思,还作决断。”
第二十九册 崇德元年十月第二十九册 崇德元年十月
十月初二日,圣汗往迎出征明国宁远、锦州一带和硕睿亲王、和硕豫亲王、多罗贝勒岳托、多罗贝勒豪格、固山贝子及诸大臣等,巳刻,出盛京城福胜门,至五里外迎之,会见出征和硕睿亲王、和硕豫亲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及诸大臣毕,序次排班,立八纛於前,吹螺掌号及喇叭、唢呐,拜天,行三跪九叩头礼。於是,圣汗入黄由升座,出征和硕睿亲王、和硕豫亲王及多罗贝勒、固山贝子率诸大臣排班。赞礼官赞排班,众皆排班,赞近前,众皆近前,赞跪,和硕睿亲王、和硕豫亲王率众跪,赞礼官赞跪赞叩,行三跪九叩头礼。礼毕,圣汗谕
曰:“可行抱见礼。”和硕睿亲王出班近前,行一跪一叩头礼,抱见。次笔硕豫亲王行一跪一叩头礼,抱见。次多罗贝勒岳托、多罗贝勒豪格、固山贝子硕托、尼堪、博和托、扎喀纳吞齐喀、穆尔祜等各依齿序,俱如睿亲王、豫亲王行抱见礼。为乌真超哈固山额真石廷柱、马光远近前,各行一跪一叩头礼、抱膝见。见礼毕,命和硕睿亲王、和硕豫亲王、多罗贝勒岳托、多罗贝勒豪格近汗右侧坐,诸固山贝子、众大臣俱依次坐右侧,赐茶。饮毕,圣汗率出征诸王、贝勒、贝子及大臣等诣堂子,吹螺掌
号及喇叭、唢呐,行三跪九叩头礼。礼毕 入抚近门,未刻,还清宁宫。
是日,以赵有德自松山来投,赐与妻室、奴仆一双、牛一、驴一,夫妇各衣一袭及被、褥、枕俱全,交孙梅勒章京发尚阳堡居住。
是日,东大福晋宸妃、东侧福晋淑妃自温泉还,於申刻,圣汗出盛京城德盛门,迎之,相见於浑河岸而还,酉刻,入清宁宫。
初四日,出使蒙古科尔沁部之私文院大学士希福至。
是日,白通,曾议病故不准袭,至是白通病故,以其始创制矾,有益於用,故准其子白英科仍袭牛录章京职。嗣後,阵亡准袭,病故不准袭。
初五日,奉宽温仁圣汗命,召郡臣集大攻展,传谕曰:“昔我等以得众为难,今各处人民辐辏。偏谕我军士,当秣马令其巴壮,整治器械甲胄弓矢诸物,俟渡口冰冻时,大军将行。若马匹羸弱,其固山额真、牛录章京皆罪之、著即遵照行文,谕外藩诸王、贝勒等知之。”
是日,征西明国诸固山额真等,以所获进献诸物陈於大政殿前案上毕,奏闻圣汗。汗谕部臣曰:“察验出征诸臣进献诸特美恶具奏。”钦此。部臣察验奏闻圣汗。汗谕曰:“闻拜音图不忘君上,向以俘获诸特,择其美者,携归敬献,殊属可嘉。乌赖、谭泰、阿岱、阿山、伊拜、苏纳、费杨古、萨木什喀等所献,亦属可嘉。其馀叶克舒、恩格图、布彦岱、叶臣、图尔格依、胡希布、达尔汉额驸、达赖等,向不念君上,止图利已,未加栋择,仅於中途逼索兵丁所得以献,殊不合理。向者何不加谨栋择收藏,携归进献耶?嗣後,切勿如此。”
多罗武英郡王 多罗饶馀贝勒进献财货数目。多罗武英郡王:金十两、多卮八、托碟四、玉卮十、带板一、珍珠额箍十、珍珠盒二、银千两、黄片金一、倭缎三、绿妆缎一、红蟒缎
二、缎二、?缎十、高丽布一、纺丝二、绫子二、褐子一、纱二、倭缎衣三、妆缎衣三、大立蟒缎衣三、蟒缎衣二、纱蟒缎衣二、琉璃衣二、青素缎衣三、缎衣三、整疋缎衣共五十。饶馀贝勒:金二两、银五百、黄褐子一、石青素缎一、?缎一、青素缎一、?缎及洋缎四、纺丝及绫子三、纱二、缝衣二、?缎衣二、纱衣二,衣缎共二十。
又十八旗进献马三十八、蟒缎、缎、缎衣共一百六十,银八百两、玉壶一、酒卮三、银杯及托碟四对。
初六日,伊孙等自娘娘宫渡口还,奏曰:“娘娘宫渡口明国船兵已退,我等乃还。”
是日,奉圣汗命,召群臣集大政殿,传谕曰:“凡鞍辔等物件,不得以镀之。虽藏金富户,止许造碗碟七著,或至财力匮乏,尚可用之。若以金涂饰,岂能复取而用之耻?嗣後,著永行禁止。至出征所获财帛,用之亦当节俭勿以得获财帛而忘其纺绵织布。”
初七日,敕曰:“宽温仁圣汗谕;前有定制,已传宣於众:凡珍珠、东珠、金银、花蟒缎、良缎等各色精美之物,应进献者,即送各固山额真,隐匿不送者罪之。此外另有所获,方归得获者。今闻有者不遵前旨,犹如无旗无牛录无主之人,不赴该管官处交纳,隐藏携归,反言此系我所得,此系我家奴所得,意欲取媚,各图私献。此等人以此焉口实,肆匿珍重之物多藏少献之谋也。其私进之物,盖主上所应得者,其私受者亦为小人,私进者亦为贼也。嗣後,凡有所得,宜各送送固山额真,固山额真总收籍记,当如拜音图择人牧藏,敬谨进献方为合理。”
初八日,圣汗赏国史院罗绣锦、杨方兴、梁政大、秘书院李楼凤、雷兴、弘文院王文奎齐国儒、都察院吴景道,王世哲等各马一。
是日,赏多罗武英郡王阵获之总兵官巢丕昌:加其自有之十丁十妇在内共奴仆三十对,加其自有之四马在内共马十五,加其自有之四骡在内共骡五、驴五、牛十五。
是日,赐自锦州来投之梁和妻室,仍赏夫妻各衣一袭及被褥枕俱全,并赐奴仆二对、马二、牛二、骡一、驴一。
初九日,往土默特部鄂木布楚虎尔处贸易之诺木布、胡米色至。
十一日。先是,爱塔逃时,正蓝旗英格曾与同谋。达格逃时,英格又与同谋。出征大凌河时,遣其心腹家丁往作奸细。随睿亲王、豫亲王往征宁远时,英格又自前屯卫遣其属下一
人往。至是下法司鞫讯,四事皆实,遂诛英格,籍家产给其弟。
十二日,都察院汉笔帖式正红旗吴章京所属李民表首告该院正黄旗下吴景道:昔诸王、六部承政及各官跪於大清门外,敬请汗即大位时,吴景道於国史院坐谈,未同众官叩拜。此事,文馆张应魁知之。其罪一。吴景道与达尔古於大清门内东阶上对坐,曰:"我服此衣,不胜羞愧,故以外套罩之。’至祖章京家,入门时,即呼 王世哲曰:“尔速去衣,我不胜羞愧。”此事,祖章京之家人知之。其罪二。吴景道坐於大清门西侧狂言曰:"六部承政皆当诛戮。’此事,祖章京知之。其罪三。吴景道不上衙门,每日酗酒大醉,竟坠驴致颜面尽伤。其罪四。吴景道家有二牛,诡称有一牛,於赏赐例内,复受一牛。其罪五。管台之崔章京,以吴景道有疾,治备酒宴,邀其宴饮,时吴景
道声言家中已无食粮,崔章京即遣婿往送美酒二瓶、食粮二车。此後崔章京婿毛兴福所言,席二所闻。此乃诈取。其罪六。吴景道乘驴行於祖章京前,此乃悖理欺人。其罪七。瑞廷举至本衙门着告佟整,时本院汉大臣竟以宋古为原告,添写呈内。其罪八。下法司勘审皆虚,遂诛首告李民表。至吴景道所言六部承政皆当诛戮之语,问祖可法,曰:“实有之。”祖可法既闻本院人之言,何不具报?尔以为诳言,置之不理。坐祖可法应得之罪,罚银四十两。尔吴章京不稽察属员,为何准其移居他旗?亦坐以应得之罪,罚银三十两。郎位以吴景道将尔悖乱之事奏闻於上,遂结怨於吴景道,纳他旗李民表给房居住,唆其讦告,而所告之事,俱系不实,故籍郎位家产,以其半入官,其半仍还郎位。
是日,赐自宁远来投之刘银柱妻室,仍赏夫妇各衣一袭、奴仆二对、牛一、驴一。
是日,外藩蒙古喀喇沁部古鲁思辖布杜棱率其诸臣及随多罗武英郡王出征诸将来朝见圣汗,并进献物品。圣汗召入清宁宫廷中,古鲁思辖布率其所部诸大臣叩见毕,以来朝礼赐宴。
此宴也,古鲁思辖布杜棱等各有进献。古鲁思辖布杜棱进其家所储财帛妆缎一、蟒缎五、缎四;阵获马二、骡三、银一百三十三两、缝纱缎一、缎衣三。色棱塔布囊进骡九、蟒缎衣一、缎衣十四、缎十五、银百两。万丹塔布囊进马一、骡二、缎衣九。叶布舒进其家所储财物妆缎一、蟒缎一、缎三、马二。玛济进马一、骡一。戴青进骡一,阿玉希进骡一。索诺木进马一、骡二。纳木赛进马一。博第进马一。并进众军败敌所获马九。汗览毕,受古鲁思辖布杜棱妆缎一、蟒缎五、缎四、缎衣三、银四十两、马二、骡二、色棱骡三、缎衣三、银四十两,万丹马一、骡一、缎衣二、玛济马一、骡一、索诺木马一,戴青骡一,阿玉希骡一,众军败敌兵进献之马八,余悉却之。
第三十册 崇德元年十月第三十册 崇德元年十月
十五日,先是,和硕睿亲王、和硕豫亲王往征明国,至锦州下营,城内有崔应时者为首,与约五十人同谋,遣胡有升赍书至和硕豫亲王处,其书云:“天奉佛命,遣一帝王下界以乱天下。朱氏帝业将终,今大金之後天聪汗将出而御世。”英明汗御世,统一天下之民,东四部金军归附,北察哈尔部来降,此君不可慢。上天遣新替旧,改朝换代,复定天下也。朱氏帝业既终,必还归於天。天总汗立後,诸佛下界,扶助天聪汗即帝位。此玉玺乃据依天地成命,天下所赐也。明帝不德,失之於蒙古之手,今已五百年,当归之於天聪汗。迨见弥勒佛後,必有贤人出世,暗中助尔金体,今因畏惧弗敢直陈。天下十三省皆有贤人。观音菩萨将助尔称帝。今有一至诚之佛现於山西地方,欲见金体,每日啼哭。前日,山西省平阳府西河王特遣四人至辽东,请天聪汗称帝,至今未归。山西省候见真主,欲告其故。我山西平阳府人民候汗至,收抚百姓,止率三、四千兵至,各处皆来归附,与汗同往北京称帝。南省湖广、四川、浙江、福建、广东、广西,皆由山西平阳府一人暗中往来,通融内外,扶助天聪汗即帝位。唯助一主,不助二君。今遣人持书往请上
乞即发金兵,多则一万,少则五千。朝见关王神,指示尔至山西平阳府地方见一贤人,彼将往燕京助尔即帝位。若彼不至,则尔之称帝,将迟三、四月。彼至而见尔金体,则瞬间可复建中京,天下人民齐来归附矣。一代帝王,尔自为之,天下之人尚不知也。山西秦晋地方一明士,梦中欲得见尔金体,唯路途远隔、难以趋至,待至於今,天下大乱。尔破燕京,理所当然,四面八方咸来助尔称帝。观音菩萨驾云显圣,高呼"天聪汗’,命将我国真玺送与尔,尔尚不觉。崇祯福尽业终,尔当出而御世。天使察哈尔送真玺与尔,时观音菩萨、弥勒菩萨诸神佛皆相眷佑,以掌天下之玉玺送尔。汝之数万大军得入北京者,不可以为易也,乃观世音菩萨使尔大军入边,尔何由知之!二千五百大军,尽为尔大金占而立之,至天下者,非小事也。金兵及西部蒙古四处掳掠,不能成大事。尔亲率兵来,教训金兵,指地驻守,一旦克燕京,其财宝无穷尽矣。山海关外八城之兵,俱已西下,城皆空虚,尔乘隙率兵自大路而进,无需劳乏。八城及山海关,北京并天下十三省,尔若不得,可缚我而杀,以示诸将,我亦愿死。赐天下而不取,不善用兵,徒贪财物,非大人之所为也。天下兵士闻有金兵,心惊胆颤。原纳丙子抑或丁丑年,天聪汗必於北京称帝,百战百胜,所向无敌,东胜神州出一帝王,名曰大金。昔大元、大明二朝皇帝不满五百年,大金汗将复立为天下共主。因其为弥勒佛所生,故天下之民变更。天聪汗既主天下,上天众神兵、九星、二十八宿、三十六神、四十八仙、五十三佛、六菩萨及关帝即率兵助战,七十二
贤士、八十一洞真人、三千门生、子路、颜回齐出,助天聪汗即帝位。攻克燕京,八方之兵集於一处,尽死於尔之手。天兵天将助大金,复即旧位。原纳尔当此时出而御世。山海关等处皆败,毁一宝而天下分崩,成一家而大金复兴,以新更旧,天下复定之大事,尽皆知之。百事依我,皆得成功。佛曰:"观音菩萨助大金成帝业,是使天聪汗救天下也。’倘使天时未终,谁言此事?天下之人尚在梦中也。此时天遣我助大金以称帝於天下,事虽如梦,但无不知者。唯存之於心,将谁是告。尔被隔於东隅,我於西方惧而不动,每日睡中思虑,梦中想望,目皆朦胧,含泪而不敢言,伤心疾首,泪水满腹。欲舍命前往,则弃家宝,苦妻子。我王为天下,更换时代,乱四海,祸九州。尔当洗心涤虑而主天下,不可效历代帝王,由尔另立天下,此事尔尚不知。天使紫微星助尔另定天下。天下各官、均候明君。破燕京後,朱氏退位,建立中京,尔犹如梦中耳。神更新太平世界。於长安地方大破西奈,令我赞襄大事,勿以我为凡人也。混沌之时,首命为帝,古制皆同。戊午年,天使尔收聚有福泽之人。无福泽者俱遭锋刃,有福泽者皆助尔称帝。用兵二十载,至丙子年,发大兵,克燕京,登龙位。尔心之所恩不浮,佛命天遣,八方齐助,尔必统一天下。此等事情,我皆知之,存之於心,候尔称帝。依天下常规,服龙衣,登云履。依我明国礼,蓄发戴纲。初得明之前,汝依尔金例,皆行难发。今若得明,当仿明国皇帝官员衣冠之制,更亲画一。前於大凌河,我送一人与尔,令尔执而勿释,汝竟释而遣之。若不放之归,则北京早已克之矣。此次被率兵西征,崇祯升彼为都元帅,天下各官,皆归彼管。彼虽统兵,心仍向尔。天下大事,言犹不尽。阅此书後,速率大军,由大路来,无人阻止。先遣一人来报信,我在此预备。八城得一,馀皆可得矣。此次非同前次。大军抵山海关下营,并不劳乏,八城即降,堵塞关口,彼由何处逃走?尔何不速为之,佛命天汗助尔称帝。纳束兵丁,勿贪财货。登金銮殿龙位後,更新官员,其贪邪之官,尽行杀之,复登旧位而主天下。今我予言,大元、大明未满五百年,由大金汗将复兴其旧业。所谓五百年间必出圣人者,乃指我汗也。愿垂万万年。”
和硕豫亲王、多罗豪格贝勒复崔应时书曰:“大清国和硕豫亲王、多罗豪格贝勒致书镇守锦州城崔将军。尔遣二人至,云崔将军率家人及国民,欲成大事,以顺应天时等语,甚合我
等来意,喜之不尽。我等率兵而来,亦不过顺天意应人情而已。若此事果成,尔之富贵,何待言乎?将军若不信,岂不闻孔、耿、尚耶?视尔之功,较之彼三人更大。且经百战所得大凌河官兵,仍予留养,擢用为国中头等大臣,谅将军亦闻之。自古智者顺天应运而行者亦甚多,将军无不知者。唯所遣二人不赍将军之书以来,是以我等疑之,将军果怀诚意,望速遣书信来。”其後,崔应时遣人致书约云:“二十二日大吉。至晚将近二更,可整饬大军,一支在城南某地下营,一支在城东关外某地下营,
馀在城北门之西第三方垛对面下营,勿动。我为内应。尔等整理大军,令其四面一齐呐喊。呐喊二次後,待三次呐喊时,即整备云梯,携至城下,我即於城上一齐动手。我施城上执灯摇动,其馀各垛口,亦皆悬灯,不可锗看。三官庙迆西,皆系蒙古,须慎防之,可遣通蒙语之人往谕曰:尔等速降我汗等语。城上东关北门、东门、南门、每门有百人看守,宜整兵齐进。天佛庇佑,馀言不尽。凡我在城上之人皆以白带为号。待我城上人以满语高声呼唤,尔兵即进至城下,树起云梯,我等在城上缒绳,即命兵士攀绳而上。切记之,万勿忘却。”约毕,和硕豫亲王即命兵士整备云梯,至二更末往攻击锦州城北面,因失约遂未成事而回。城中入觉之,即搜捕崔应时等。时有张绍祯、门世文、门世科、秦永福等逃出来归。和硕睿亲王、和硕豫亲王携来见圣汗,圣汗谕曰:“尔等虽未能成事,而意在归顺。”故擢胡有升为梅勒章京,赐妻二,头等呼尔哈貂皮端罩一、狐皮端罩一、蟒缎面满洲貂皮裹皮袍一、绸面羊皮袄一、戴顶子貂皮帽一、貂皮毡帽一、系手帕荷包小刀镀錾花腰带一、镶绿斜皮头等靴一双、二等靴一双、绸二十、毛青布八十、银五百两、插有弓箭头等撒袋一、头等雕鞍辔鞦攀胸、缇胸、红毡韂缝翠蓝布鞍笼、股子皮鞍二、平雕辔、鞦、红毡韂、翠蓝布鞍笼、白毡鞍二、素饰件辔、白毡韂、牛皮鞍笼、奴仆四十对、马二十、骡十、驴十、牛二十。又张绍祯、门世文为甲喇章京,各赐妻二、猞猁狲皮端罩一、狐皮端罩一、绸面羊皮袄一、戴顶子貂皮帽一、击手帕荷包小刀二等雕带一、镶绿斜皮靴一双、二等雕鞍一、辔鞦攀胸、缇胸红毡韂、翠蓝布鞍笼、股子皮鞍一、平雕辔、鞦、红毡韂、翠蓝布鞍笼、白毡鞍二、饰件辔鞦、白毡韂、牛皮鞍笼,插有弓箭二等雕花撒袋一、奴仆三十对、马十五、骡五、驴五、牛十五、绸十五、毛青布六十五、银四百两。第三,秦永福、门世科授牛录章京,各赐妻一、狐皮端罩一、绸面羊皮袄一、貂皮毡帽一、系手帕荷包小刀雕带一、镶绿斜皮靴一双、绸十、毛青布五十、银三百两、奴仆二十对、插有弓箭三等雕花撒袋一、暖木鞍一、三等雕鞍辔、鞦、红毡韂、翟蓝蓝布鞍笼、股子皮鞍一、平雕辔、鞦、红毡韂、翠蓝布鞍笼、毛毡鞍一、饰件辔、鞦、白毡韂、牛皮鞍笼、马十、骡五、牛十。又赐房舍及一切日用器物从优养之。
第三十一册 崇德元年十月第三十一册 崇德元年十月
十六日,圣汗率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往萨尔浒、界藩放鹰,长刻出内治门,驻跸放鹰凡六月。二十三日未刻进福胜门。
是日,遣员往外藩蒙古诸贝勒大臣处会盟,审议民间奸盗邪乱之事,并颁法律。都察院承政国舅阿什达尔汉、蒙古衙门承政达雅齐塔布囊往察哈尔、喀尔喀部诸贝勒处;弘文院大学
士希福、蒙古衙门承政尼堪往科尔沁部诸贝勒处。伊等所赍书曰:“圣汗谕国舅阿什达尔汉、希福等。传谕来会盟之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及众贝子等曰:"今俟冰冻,即当出师。在此期间,凡欲亲来朝,或遣人来朝,或来探亲者,俱著停止’。此言勿谓为圣汗之谕,可谓尔等之言。至停其前来之缘由,我国内粮米欠收,以粮米赈济之闲散人口甚多,来朝人之马匹皆以粮喂之,不够。因命停止。此谕勿令他人知之,尔等阅毕密藏之。”
圣汗遣部院首辅大臣前往外藩蒙古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处,或会盟、或办理政事,或审罪犯,则王之部下人以来臣衔名及事田,先驰告诸王知之,王闻毕,即至五里
外迎接。倘有谕书,诸王率众皆下马,排班立於西,俟谕书经过後,方可上马自後进前,陪伴谕书到府,即设案拈香,赍书大臣阿书於案上毕,在东侧西向立。王行一跪三叩头礼,不
起。赍书大臣将书自案上取下,授与读祝人。读祝人立读毕,呈与王。王双手接受,授与属员,行一跪三叩头礼。礼毕,先将谕书收藏。王与使臣互行一跪一叩头礼毕,虚中位,使臣在东面,王在西面对坐。若无谕书,则王即於马上相见,陪伴左右,至府下马,互行一跪一叩头礼。礼毕,王在西面,使臣在东面对坐。宣谕时,王跪聆。若以送圣汗恩赏,办理小事遣大臣或侍卫等往,王之部下人亦以使臣衔名及事由,先告王知之,诸王出营迎至府。呈赏物时,跪受。若系衣物,则即服之,向汗行二跪六叩头礼。若系平常财资食物,亦跪受,仍行二跪六叩头礼。礼毕,仍虚中位,王坐於东使臣坐於西。送行使臣,必送至迎接之处。外藩诸王、贝勒、贝子遣人朝贺进献,圣汗若有所恩赏赐其主,令来人赍还,则到府後,王亦自府出迎领受,向汗行二跪六叩头礼。内外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等,互相遣使往来,仍遵旧制。
是日,奉宽温仁圣汗谕旨制定:凡亲王、郡王娶妻、嫁女、娶媳设宴、圣汗、国君福晋东大福晋、西大福晋、东侧福晋、西侧福晋不往。和硕亲王、多罗郡王以下及首辅大臣、固伦公主、和硕公主、和硕福晋、多罗福晋以下俱往。多罗贝娶妻、嫁女、娶媳设宴,多罗郡王、多罗福晋以下及首辅大臣俱往。固山贝子等娶妻、嫁女、娶媳设宴,多罗贝勒、多罗贝勒之妻及首辅大臣俱往。临行时有事则止,倘无事托词不往,则由部王查究。凡外藩各部王、贝勒送女设宴,国中固伦公主、和硕公主格格下嫁外藩各部王、贝勒设宴及迎送下嫁外藩之固伦公主、和硕公主、和硕格格、多罗格格之礼仪,俱照前奉谕旨行。和硕亲王娶妻、娶媳时、所赠衣服:缝珍珠、金银花之袍、女
齐肩朝褂、女裙、妆缎、蟒缎共八袭,蟒缎及缎被褥六套、金项圈一、荷包一、大簪子一、小簪子三、男子大耳坠一副、戒指十。如娶国中大臣之女,应赠女父蟒缎无扇肩朝衣、腰带、
帽、靴、赠女母蟒缎袍、女齐肩朝褂、裙及金男子大耳坠、雕鞍马二。国中大臣若与和硕亲王结亲,则聘礼马十五、雕鞍辔十五、盔甲十五。多罗郡王娶妻、娶媳时,所赠衣服:缝珍珠、金银花之妆缎、蟒缎、素缎袍、女齐肩朝褂、裙共七袭,蟒缎及缎被褥五套,金顶圈一、荷包一、大簪子三、小簪子三、男子大耳坠一副、戒指八。如娶国中大臣之女,应赠女父蟒缎无扇肩朝衣、腰带、帽、靴,赠女母缎袍、女齐肩朝褂 裙及鑫男子大耳坠、雕鞍马一、熟股子皮鞍马一。国中大臣若与多罗郡王结亲聘礼马十三、雕鞍辔十三、盔甲十三。
多罗贝勒娶妻、娶媳时,所赠衣服:缝珍珠、金银花之妆缎、蟒缎、素缎袍、女齐肩朝褂、裙共六袭,蟒缎及缎被褥四套、金项圈一、荷包一、大簪子三、小簪子三、男子大耳环一
副,戒指六。如娶国中大臣之女,应赠女父蟒缎无扇肩朝衣、腰带、靴、帽,赠女母缎袍、女齐肩朝褂、裙及鑫男子耳环、雕鞍辔马一、空马一。国中大臣若与多罗贝勒结亲,聘礼马十一、雕鞍辔十一、盔甲十一。固山贝子娶妻、娶媳时,所赠衣服:缝珍珠、金银花之妆缎、蟒缎、素缎袍、女齐肩朝褂、裙共五袭、蟒缎及缎被褥三套、金项圈一、大簪子二、小簪子二、男子大耳坠一副、戒指四。如娶国中大臣之女,应赠女父补子缎无扇肩朝衣、腰带、帽、靴、赠女母缎袍、女齐肩朝褂、裙及金男子大耳坠、雕鞍辔马一。国中大臣若与固山贝子结亲,聘礼马九、雕鞍辔九、盔甲九。若系尚未分居之子从依其父;若系已分居之子,则视其品级。所送之衣物,若多於所限之数,则罪之。无力备足其所定之数者,经两亲家商议裁减之,则无罪。女齐肩朝褂、袍、衬衣、裙、裤五件为一套。钉花衣、缝衣不得越过一套。格格下嫁外藩,其陪遂之礼:若系和硕格格,侍女八人、闲散户五;多罗格格,侍女七人、闲散户四;格格多罗贝勒之女,侍女六人、闲散户三;固山格格,侍女五人,闲散户二。此项陪送中,奶母、奶父不在其数,遣之与否,听其主便。所送多馀此限额,则罪之;少则无罪。陪送财贷或牲畜,任其主定。和硕亲王娶妻、娶媳设宴,准宰牲畜五九之数,设席六十桌,备酒六十瓶;前去定亲,准宰牲畜四九之数,设席五十桌、备酒五十瓶。多罗郡王娶妻、娶媳,准杀牲畜四九之数,设席五十桌,备酒五十瓶;前去定亲,准宰牲畜三九之数,设席四十桌,携酒四十瓶往。多罗贝勒娶妻,娶媳,准宰牲畜三九之数,设席四十桌,备酒四十瓶;前去定亲,准宰牲畜二九之数,设席三十桌,携酒三十瓶往。固山贝子等娶妻、娶媳,准宰牲畜二九之数,设席三十桌,备酒三十瓶;前去定
亲,准宰牲畜一九之数,设席二十桌,携酒二十瓶往。勿得还礼。未分居之子从其父;已分居之子视其品级,携礼物前往,亲王以下嫁女,不视其父品有,而视其婿之品级。违则依法治
罪。将此书,命礼部传谕亲王以下贝子以上各臣。超品一等公娶妻、娶媳设宴,准宰羊十二、备酒三十瓶、设席二十桌;前去定亲,准宰羊八、备酒二十五瓶,缎衣四袭、缎被褥二套、
毛青布衣服一袭、毛青布被褥一套、金项圈一、三钱金簪子三、金男子大耳坠。三等公、固山额真、昂帮章京、承政等娶妻、娶媳举宴,准宰羊十、备酒二十五瓶、设席十五桌;前去定
亲,准宰羊六、备酒二十瓶、缎衣三袭、缎被褥二套、毛青布衣一袭、毛青布被褥一套、金项圈一、二钱金簪子二、金男女大耳坠。梅勒章京、护军纛章京,汗之一等侍卫娶妻、娶媳举宴,准宰羊八、备酒二十瓶、设席十桌;前去定亲、准宰羊四、备酒十五瓶、缎衣二袭、缎被褥一套、毛青布衣一袭、毛青布被褥一套、金项圈一、二钱金簪子二、金男子大耳坠。甲喇章京、护军甲喇章京、副承政、汗之二等侍卫、诸王之头等侍卫娶妻、娶媳具宴,准宰羊一,备酒十五瓶、设席八桌;前去定亲,准宰羊三、备酒十瓶、缎衣二袭、缎被褥一套、毛青布衣一袭、毛青布被褥一套、金男子大耳坠、壹钱金簪子二。牛录章京、汗之三等侍卫、诸王之二等侍卫娶妻、娶媳举宴,准宰羊四、备酒十瓶、设席六桌;前去定亲,准宰羊二、备酒八瓶、缎衣一袭、毛青布衣一袭、缎被翠蓝布褥一套、金男子大耳坠。什长、芬得拨什库、小拨什库、诸王之三等侍卫娶妻、娶媳具宴,准宰羊三、备酒八瓶;前去定亲,准宰羊一、备酒五瓶、毛青布衣二袭、毛青布被褥一套、银男子大耳坠。庶民娶妻、娶媳举宴,准宰羊二、备酒五瓶;前去定亲,准宰羊一、备酒三瓶、毛青布衣一袭、毛青布被褥一套、银男子大耳坠。猪可替代羊。至鸭、鹅、鸡等,任其主所得携往。勿得还礼。倘越制多杀、多用、还礼,则依法罪之。无力之人,少於限额,无罪。未分居之子从其父;已分居之子,则视其品级。送衣物,宰牲畜,备酒类,不论女,而视女婿之品级。内外诸王、贝勒、贝子等结亲时,所送牲畜等聘礼数目,倘两亲家诸申均有五百户,则外藩诸王、贝勒给马五十、牛五十、羊五百,国中诸王、贝勒给驮甲胄十副,雕鞍马十,另给甲二十、缎五十、毛青布五百、银汤饭罐一、酒海一、茶桶一、所隶诸申数不等,若一方诸申少,则酌减给之。若所隶诸申百户以下十户以上,则给马十、牛十、羊一百。凡贝勒与庶人结亲,亦照此给之。若庶人互相结亲,则给马五、牛五、羊五十。若违制多送,则夺其多送之牲畜;两亲家系王、贝勒、贝子,则各罚取二九之数;庶人各罚取一九之数。少送则无罪。婿如死亡,则收回所送聘礼;女若死亡,则收回聘礼之半。”奉宽温仁圣汗谕旨、礼部和硕豫亲王制定;外藩亲王、郡王、贝子以上与和硕亲王结婚姻,若亲家夫妻亲送女至,则各给夏衣一袭、冬衣一袭、黑貂皮端罩一、头等雕带一、腰刀、插弓箭撒袋一、雕盔亮袖良甲一、头等雕鞍辔马二、蟒缎三十、毛青布二百、银汤饭罐一、茶桶一、酒海一。随行男女共三十人,皆赏以衣;其中四人赏蟒缎,若无蟒缎,可赏缝围龙朝衣;六人赏补子朝衣;十人赏素缎朝衣;十人赏毛青布朝衣。外藩亲王与多甸郡王结婚姻,若亲家夫妻、亲送女至,则其礼与亲王同。自郡王以下贝子以上亲家夫妻亲送女至,则各各夏衣一袭、冬衣一袭、黑貂皮端罩一、呼尔哈貂皮端罩一、头等雕带一、腰刀、插弓箭撒袋一、头等雕鞍马一、素雕鞍马一、蟒缎二十五、毛青布一百五十、银汤饭罐一、茶桶一。随行男女共二十五人,皆赏以衣,其中三人赏蟒缎,若无蟒缎,可赏缝围龙朝衣;五人赏补子朝衣;七人赏素缎朝衣;十人赏毛青布朝衣。外藩亲王、郡王送女与多罗
贝勒,则其礼与亲王、郡王同。自多甸贝勒以下贝子以上亲家夫妻亲送女至,各给时衣一袭、呼尔哈貂皮端罩一、猞猁狲皮端罩一、头等雕带一、腰刀、插弓箭撒袋一、头等雕鞍辔马一、
蟒缎二十、毛青布一百、银茶桶一。随行男子共二十人,皆赏以衣;其中二人赏蟒缎,若无蟒缎,可赏缝围龙朝衣;三人赏补子朝衣;五人赏素缎朝衣;十人赏毛青布朝衣。另制无季节蟒缎夹朝衣及毛青布单朝衣赏随行人等。凡两亲家中位居上者,依其品级给衣。姐夫妹夫随行,赏时衣各一袭。
第三十二册 崇德元年十月第三十二册 崇德元年十月
十七日,正白旗佟正被其家人徐廷举、朱国明、金士科、吴延举、于儒义首告:一件,轻蔑汗,不进表文;一件,未往祭天而亲受汗赏;一件,王之福晋薨,不穿孝服,送葬未往一件,礼部亲王薨不穿孝服,送葬未往,居家演戏宴乐;一件,刘爱塔逃走时,有耿文章、萧定兹、王得四、罗尚学、王交功五人送来皮袄四件、缎衣一大包,不知其数,留之以去。一件,隐匿尹游击下男丁刘杰;一件,遣佟二扼杀其嫂;一件,有唐大者於大凌河中炮而致身死,赏银百两,彼领取之;一件,有李成龙者死亡,有银元宝四,彼竟收取,并非法将死者之妻配与死者之弟;一件,往征大凌河时,将平日倒毙之马匹讹称战死,遣吴千总领取二马之价;一件,拷打其家人王经远,并令张丕以狗粪塞之口中,至第三日?命;一件,去年有官粮以大石计上十石,未运送粮仓;一件,有汉僧三人,未写度牒,隐匿其家中为奴;一件,曾以外郎之妻配与彼婿,因女不从,遣人扼杀之;一件,隐匿满二、满福、单五、徐三、李光先;一件,隐匿陈尚志及箭匠文德才;一件,索取徐廷举银三十两及银盘、银盘、银鞋带等共计银二十八两五钱并骡马一;一件,盗卖官木,得银百两,留其半建已房,馀半借给他人;一件,大凌河四官员之妻身价银一百六十两,取自公库,而彼侵吞;一件,隐匿盖州掌粮仓官黄有功下男丁三人,为其家奴;一件,
都察院外郎李民表,本居他旗,竟给房舍,唆其首告都察院参政吴景道。以上十一件,由都察院送法司鞫讯,得实,拟佟正死,入奏圣汗。圣汗谕曰:“免死,罚银百两,革三等甲喇章京职,籍其家产,将佟正衣服分作三份,以一份还给佟正,二份赐豫亲王。其诸色药品亦分作三份,以一份还佟正、二份赠王。其零散财物、汉人衣服、东珠、珍珠、金银等,书行没收,赐与王府。给佟正二十男丁之庄屯一处,牛十四、马二、驴二,其馀奴仆、牛、马及一切物件,悉数籍之,命和硕豫亲王酌情分赏其旗下穷困之人。钦此。”
二十五日,圣汗之诞辰,遣超品一等公杨古利及文武首辅大臣诣福陵,燃香灯,供果品、奠酒致祭,其祭文曰:“继位孝子跪奏於皇考太祖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武皇帝、皇妣太后孝慈昭宪纯德真顺承天肓圣武皇后之福陵神位前。今日乃父太祖、母太后生我之日。我追念父太祖、母太后欣然抚肓之盛德大恩,特命大臣代我燃香灯,供果酒,治备祭品以致祭。”俟大臣等祭毕还,朝贺圣汗之诞辰,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率文武各官於崇政殿排班毕,巳刻,圣汗出宫御殿升座。赞礼官赞排班,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率文武各官排班,赞进前,众皆进前,赞跪,和硕睿亲王双手高捧满文贺表,率众跪。国史院大学士刚林接表文至圣汗前跪读,其文曰:“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文武大臣以庆贺礼奏闻宽温仁圣汗。今日乃圣汗主万寿令节,举国太平,万民熙攘,上下同臻喜乐,自今日始,敬祈我圣汗立福寿万岁。”表文读毕,赞礼官赞跪赞叩,行三跪九叩头礼。次蒙古科尔沁部舅舅奇塔特,舅舅桑阿尔寨率诸大臣侍立,赞礼官赞排班,众皆排班,赞进前,众皆进前,赞跪,舅奇塔特
双手高捧蒙文贺表,率众跪。国史院古希接表文,至圣汗前跪读毕,听赞礼官赞跪叩,行三跪九叩头礼。次昂邦章京石廷柱、马光远率众汉官立,赞礼官赞排班,众皆排班,赞进前,众皆进前,赞跪,石廷柱双手高捧汉之贺表跪。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接表文,至圣汗前跪读毕,赞礼官赞跪叩,行三跪九叩头礼。爱贺相见毕,陈百戏,大宴之。宴毕,圣汗礼让和硕礼兄亲王先行还府,礼兄亲王还府时,汗离座行礼送之。申刻,还清宁宫。行朝贺礼,诸和硕亲王、多甸郡王、多罗贝勒进献礼物。和硕礼兄亲王代善进献礼物数目:东珠三、貂皮二十、雕鞍
辔马一、空马二。和硕郑亲王济尔哈良进献礼物数目:东珠三、貂皮二十、雕鞍辔马一、空马二。和硕睿亲王多尔衮献礼物数目:东珠三、貂皮二十、雕鞍辔马一、空马二。和硕豫亲王多铎进献礼物数目:东珠三、貂皮二十、雕鞍辔马一、空马二。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进献礼物数目:东珠二、貂皮十五、雕鞍辔马一、空马一。多甸郡王阿达礼进献礼物数目:东珠二、貂皮十五、雕鞍辔马一、空马一。多罗贝勒岳托进献礼物数目:东珠一、貂皮十、雕鞍辔马一。多罗贝勒豪格进献礼物数目:东珠一、貂皮十、雕鞍辔马一。多罗安平贝勒杜席进献礼特数目:东珠一、貂皮十、雕鞍辔马一。多罗饶馀贝勒阿巴泰进献礼物数目:东珠一、貂皮十。雕鞍辔马一。
二十六日,蒙古科尔沁部舅舅奇塔特、舅舅桑阿尔寨以来朝礼,於清宁宫庭内杀牛羊,具筵恭进圣汗。此宴也,舅舅奇塔特、舅舅桑阿尔寨献雕鞍辔马二、空马二十五。受其雕鞍辔马二,空马三、馀悉却之。
是日,圣汗赐文馆三衙门未出征大学士、笔帖式银一百七十五两。
二十七日,朝鲜官员拜米率十五人来朝奏呈朝鲜国王书。圣汗谕曰:“尔王既不阅我书、遣我使回,我何为览尔书。”未览其书。遂於二十九日遣拜米归。
是日,户部承政英古尔岱、马富塔奉圣汗命集群臣於大政殿,宣谕曰:“尔等有粮之人藏粮,必待粮价腾贵方肯出粜,此何意耶?今当各计尔等家口足用外,其馀粮即往市粜卖。恐有粮之家拒不粜卖,先令尔八家各出粮百石於市中发卖。若系水田,俱种以稻、稗、高粱,旱地皆种杂粮。凡耕种之地,务勤施以肥,抢墒早种,若不乘地滋润耕种,而失时後耕作,则粮从何得耶?及早播种,适时耕耘敷土,则粮可得矣。”
二十八日,随卫寨桑出使蒙古喀尔喀部马哈撒嘛谛色臣汗处之诺米达、阿鼐还报消息。
二十九日,达赖自塔山逃来,赏给妻室,并奴仆五对、牛二、驴一、缎二、毛青布二十;赏给巴颜岱、拜虎各妻一、奴仆四对、牛二、驴一、缎一、毛青布二十。该三人逃来时,带
来马二十三,尽行给还之。该三人娶妻时,各赏纺丝一、帽缎一庹、大毛青四、小毛青四、印花布一、羊一、酒二瓶。